第(1/3)页 “或许吧,不过,我还是坚持自己的判断,或许,你的想法,思路,不是错的,但你未必就能做到这一点,所以,要不要和我赌一把?” 孟昭虽然了解严从苛的时间很短,却对这个人有着很深刻的认识,尤其是通过厚墙之上剑痕所透露出的剑意,更能透过表面,直指核心。 这个人与其说是一个剑客,不如说是一个赌徒,彻头彻尾,疯狂的赌徒。 他的所谓决绝之剑,一往无前,实则,就是一种赌术,不是大成,就是大败。 如今,他尚且安稳,未曾碰到可以将他这柄剑折断的人,勉强算是大成,但好运不会一直伴随他的身边,迟早还是会遇到将他挫败之人。 以严从苛这个人的心性,只怕挫败之日,就是他身死之时。 孟昭还是很怜惜这个人的剑道天赋的,便要抢先一步,将严从苛从不是大成,就是大败中,解脱出来。 他特意用了赌一把的说法,他相信,以严从苛的性格,一定会接受这个赌局,不会退缩。 果然,听到那个赌字,严从苛整个人都雀跃起来,目中精光如剑,腾腾的战意如沸水般蒸腾, “你要和我赌一把,赌什么,怎么赌?” 不知从何时起,严从苛的人生当中,除了练剑,就是去赌坊里赌,那牌桌上的胜负,骰子里的数字,左右着他的情绪,叫他彻底沉迷进去,且再也难以自拔。 他的内力高深,眼力卓绝,但他从不用自己的武功,加持在赌术上,所以,这些年来,他始终是输多赢少,多少家财都不够挥霍。 若非他还是一个独狼般的狠人,通过不断的做活,或是勒索,赚取银两,只怕连饭都吃不起了。 这段回归开岩县城的日子,严从苛一直没有去赌坊,倒不是改了性子,而是暂时没有太多银两在手上,小来小去,少来少去,他玩得不痛快。 孟昭沉吟片刻,道, “赌你这个人,若是我赢了,从今以后,你就要替我做事,不过,平常时候,你是自由的,想做什么做什么,惟独在我要你做事的时候,全心全意,不得推诿敷衍。 若是我输了,也好办,你自认为自己值多少银两,且说出一个具体的数字,我会交付给你。” “至于赌什么,我并不赌博,所以,我和你比剑,就用冲霄剑法,来一决胜负。” 孟昭的话,叫严从苛惊奇之余,又大喜过望。 赌桌之上,是赌,赌桌之外,还是赌,这没什么区别。 他也不在乎这所谓赌局,实则是一场比剑,比的不是赌术的高低,而是剑术的强弱。 但,严从苛反而更加欢喜,因为剑术实在是他最拿手的地方,这明显是对他有利的。 数十年精修剑术,他早已经将剑道与自己的人生融入一体,他自信,自己的剑,不弱任何人。 至于孟昭,这个年纪轻轻的少年人。 他承认,对方可能是不世出的奇才,一身功力卓绝,可在体外形成护体罡气,至坚至韧,金刚不坏,但这是护体功法,而非剑术。 至于,对方能够通过一墙的剑痕,就推演出他剑法的破绽,不足之处,这也没什么。 这年头,眼高手低的人不要太多,哪怕严从苛不知道天龙王语嫣这个人,但也曾经遇到过一些看似境界高远,实则战斗手段拉胯,被他一剑宰了的人。 孟昭或许不至于如此,但也未必就强到哪里去。 剑,终究是死物,而执剑之人,才是剑的灵魂。 孟昭这么年轻的人,这么小的年纪,练武才多少年,练剑,又能有多少年? 天赋或许代表着极限,上限,但需要时间的积累以及兑现,不然,空有潜力,实力仍是不足。 因而,严从苛对这一场赌局,可谓是志在必得,战意沸腾,剑意冲霄。 但,有一点,他要弄明白。 “其他的我都认同,唯独有一点,你有银子吗?” 他当然知道孟昭手头不缺银子,但不缺银子,不代表可以支付的起他的赌桌身价。 至少,自命不凡的严从苛,认为自己可是很贵的。 这个贵法,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支付的起的。 “当然,你可算出自己值多少银子?” 孟昭的财富,来的比较轻巧,来源也是多种多样。 第一桶金是从苏家人手上得来的,但之后,他离开开岩县城,外出其他相邻县城,也是没少搜刮,因此底蕴雄厚,单论现银,一些大家族都比不上他,缺的只是产业而已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