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墙壁阴湿,散发着霉味和地窖传来的、若有若无的陈腐气息。 除了一张坚硬的木板床和一张破旧的小桌,别无他物。 时值深秋,这里却冷得如同冰窖。 沈生澜被扔在硬板床上,那两个婆子锁上门便离开了。门外传来沉重的落锁声和新增守卫的低语。 她蜷缩在冰冷的床板上,浑身止不住地颤抖。 耳畔的灼痛感终于慢慢消退,但系统的沉寂却让她心中更加不安。 发生了什么?为什么系统会突然异常,又被强制切断?那个“高能个体蒋应韩”是什么意思?真正的蒋应韩,是否已经介入了? 还有腹中的孩子……太医很快就会来。 一旦诊出喜脉,南宫容璟会如何反应?震怒?怀疑孩子的来历?还是会……有一丝别的可能? 不,不能冒险。以南宫容璟目前对她的疑心和怒意,这个孩子很可能成为催命符,或者被他当作新的、要挟她的筹码。 她必须想办法,在太医来之前做点什么。 然而,这一次,看守的严密远超之前。 送饭的从一个固定的婆子换成了两个陌生面孔,每次都不一样,放下食盒便走,目不斜视,一言不发。 门外守卫四人一组,日夜轮换,几乎没有死角。 她被彻底困死在这方寸之地。 时间在绝望和焦灼中缓慢流逝。每一刻都像是被拉长的酷刑。 第二天下午,太医来了。 不是寻常的府医,而是太医院一位姓吴的院判,以擅长妇科和脉理精细著称。 显然,南宫容璟不仅要确认她是否有病,更要彻底查清她的身体状况。 吴太医年约五旬,面容清癯,眼神平和。他提着药箱进来,对缩在床角的沈生澜微微颔首,便示意她伸手诊脉。 沈生澜的心跳如同擂鼓。她伸出手腕,指尖冰凉。 吴太医的手指搭上她的脉门,闭目凝神。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。沈生澜屏住呼吸,几乎能听到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。 忽然,吴太医的眉头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,指尖的力道似乎微微加重,停留的时间也略长了些。 沈生澜的心沉了下去。他发现了。 果然,吴太医缓缓睁开眼,收回手,目光平静地看向沈生澜,开口道:“夫人脉象虚浮,气血两亏,忧思惊惧过度,又感阴寒湿气,需好生调养,切忌再受刺激。” 他顿了顿,声音依旧平稳,却带着医者特有的笃定:“另外……夫人脉象中滑利之象隐约已现,虽时日尚浅,但依老夫看,应是喜脉无疑。约莫三月。” 他的话如同惊雷,在这狭小阴冷的囚室内炸响。 尽管早有预料,亲耳听到宣判,沈生澜还是浑身一僵,血液仿佛瞬间倒流。 吴太医说完,便不再多言,起身收拾药箱。“老夫会如实向王爷禀报。夫人……好自为之。”他留下这句意味深长的话,便转身离开了。 门再次被锁上。 沈生澜瘫坐在硬板床上,手脚冰凉。他知道了。南宫容璟很快就会知道。 接下来会是什么?狂风暴雨?还是更冷酷的囚禁和审问? 她下意识地护住小腹,那里依旧平坦,却已孕育着一个脆弱的新生命。 这个孩子,来得如此不合时宜,却又与她血脉相连。 不知过了多久,也许是一两个时辰,门外再次传来开锁的声音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