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皇子挂帅出征, 是一件很有利于士气的事情。 再加上西秦自从立国以来,便因为四周的天时地利人和皆不优良,被迫时刻整军备武, 是以虽然在域外虐菜多年,被对手拉低了水平,让其不复开国时的勇武, 但挨打整顿之后,还是有条件进行防御反击的。 不像夏国那边, 连身毒人都敢于蹬鼻子上脸,让其分不清自己的身份了。 而匈奴那边, 因为是刚刚西迁,其单于的主要追求,在于夺取一块肥沃的土地,让他的牛羊能够享受到享用到美味的青草,而不是纵横域外,享受虐菜的快乐。 所以当原本顺利通畅的西进之路遭到秦人阻挡时,匈奴人也没有过于激愤。 他们转而对周边的塞种人、月氏人展开了攻杀,夺取了他们的草场,让自己就像春天里,随着轻风流水而播撒到更远地方的草种一样,落在了河中之地,成为了这里新的主宰。 这让秦人大大的松了口气。 毕竟按照大秦东部的地形环境,过于漫长的后勤线,还有长期拉锯的战斗,带来的压力实在是过于强大了。 偏偏曾经和匈奴人隔着长城对峙的经历,以及汉朝和匈奴间厮杀了百年之久的事迹,都让老秦人不得不考虑到这糟糕的可能。 好在, 匈奴人在漫长的外卷中,也滋长了足够的智慧,并不像域外这些盲目无知,如同野兽的群戎一样,只知道顺风狂浪,而不顾虑后方的事务。 唯一为此哀叹不已的, 只有夹杂于匈奴和秦人之间的各路蛮夷。 他们恐惧于这从东方来的,更加凶猛的掠食者,又胆怯于老秦人这个已经称雄西海之地两百年的旧日主宰,不知道该向哪里奔跑,才能保住自己的生命。 不过没有关系, 对于他们的纠结,匈奴人和老秦人都不介意伸出援手—— 为了更好的对峙, 为了防止那有可能的被人偷袭,或者其他部落之人带路资敌的风险, 双方对着夹于中间的这些小族,开始进行扫荡。 匈奴人由此宣誓了自己的强大, 老秦人也由此获得了足够的军功,让头顶那位刻薄多疑的皇帝,不至于谴责他们“立功不够”、“空损粮草”。 皇子本人也因此增涨了声望。 虽然那副蛮夷的相貌,仍然没能让人觉得,他可以继承皇位, 但也足以让人认可他是一位能够辅佐下一任皇帝的“贤王”。 “真不知道该怎么赏赐你!” 回到安都城中, 皇帝这样对自己的儿子说道。 皇子低着脑袋,恭敬温顺的对着父亲说,“为国家做事,这是我的本分,不应该再要求额外的赏赐。” 忠诚不需要回报, 忠诚本身就是回报! 皇帝感动于他的言论,上前抚摸着他的背部,还把自己用过的宝剑赐予他。 最后, 皇帝说,“你这孩子,实在是让朕欢喜!” “不需要多说了,你暂且去犁軒那边,代掌其事,磨练一下处理政务的能力。” 他摆出一副温情脉脉的姿态,仿佛是一位真心为继承人规划未来的君主, 但皇子知道, 之所以会安排自己去犁軒,无非是因为那里远离大秦腹心,驻守在那里的藩镇将领,很容易凭借地利割据称雄。 而且那些埃及人在几十年间,也未曾得到足够的教化,时隔一段时间,总要爆发一些乱子,企图动摇大秦的统治。 如今大秦东疆很有压力,那么西边便不能出现问题。 犁軒那条能够连通两个海域的运河,更是需要被朝廷信任的官员牢牢掌控在手里。 于是, 皇帝再次给自己这个天然没有继承权,但在很多方面很好用的儿子,画起了大饼。 皇子对此,表现的十分高兴,捧着父亲刚刚勾勒出来,墨迹都还没有干透的饼走出了宫殿,带上刚刚放下不久的行囊,又要去往犁軒。 他没有忘记带上那位美丽的寡妇,并且对她做出许诺,“等到了犁軒,你我就结为夫妻!” 对方含笑应下,随后在路途之中,向皇子描述起了犁軒那边的情况。 “埃及人的教派还没有断绝吗?” 当皇子静静的听了一阵后,忽然皱着眉头,打断了美人的话语。 美人笑道,“千百年的人心所向,可不是一下子可以根除的”。 “大秦征服波斯,已经有上百年了,可拜火教仍然在民间得到了传承,不是吗?” “何况许多地方的人,并不像诸夏的君子那样,对很多事怀抱有务实朴素的观点,多爱匍匐在神灵的脚下,祈求祂的怜悯和宽容。” “你如果想要迅速的在犁軒扎下脚跟,获得当地人的认可,那么利用九柱神的信仰,是一个很好的办法。” 皇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。 他没有多说什么,但在之后的时间里,的确对埃及的宗教进行了一定的研究—— 如果想要摆脱那来自血脉父亲的控制, 那拥有属于自己的一块土地、民众和军队,是很有必要的一件事。 北面和东面都隔着大海, 南靠高原群山,西边是广阔沙漠的犁軒,显示是符合皇子需求的。 可这里是大秦西南的粮仓,时刻受到严格的监管,并不能够轻松那被他拿下消化。 皇帝的多疑更是不会允许有某个势力长期驻扎在这里, 他每年都会要求犁軒的官员入朝述职,然后寻找各种理由,将之迁换。 第(1/3)页